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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正文

    第70节  第六十九章 你另有图谋

    宗望大喜,原来,金人长期居住在北方高寒地带,畏惧暑热,所以,攻宋时总是选在秋冬季节,号称“秋围”,眼看就要开春,不能做长久停留。他们似乎从未想过自己也能够成为这片万里锦绣江山的主人。一路烧杀掠夺后,见民间抵抗非常多,便大肆宣称,只图财宝,不谋国土,搜刮了大量的金银、inv后,众将都指望着尽快回上京享用,无一人肯留下继续征战。

    宗望见金兀术那么痛快地答应,拍拍他的肩膀:“四弟,那就辛苦你了。赵德基一日不除,一日不宁。”

    “好,上山下海,我必捉拿赵德基回金国称臣,保我大金万世基业。”

    “四弟,父王还说,副丞相曾经向他提亲,希望能够将他的小女儿许配于你,那姑娘的名儿想必你也听过,她漂亮善骑射,名动上京,是草原上的第一iren,正好与你匹配”

    金兀术漫不经意道:“这些事,以后再说吧。”

    兄弟俩又谈了一会儿战争局势,末了,宗望起身要走,忽道:“四弟,你抓住的那名宋女呢”

    “她睡了。”

    宗望环顾四周,发现案几上到处是书籍、古玩、琴谱,知他定是拿出来供那女子赏玩,讨她欢心,就道:“四弟,有一句话我要提醒你,宋国与金国仇深似海,你可不能迷恋宋国女子。再说,宋女不过是我金人手中玩物,对她们,绝不能假以辞色,否则就会侍宠生娇”

    金兀术沉默了一下,没有做声。

    宗望很是担忧:“四弟,你真迷上她了这可不行。”

    “二哥过虑了。她不过是我的战利品,玩物而已。”

    宗望还是不放心:“你何必把金牌给她这是父王御赐的,只有王子才有,连我金国公主都没有”

    “二哥有所不知,这女子性子倔强,十分刚烈,若是被她寻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宗望暗地里摇摇头,心想,宋国送了几千上万的女子来金营,每天都要死起码几十上百人,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死了一个,再换一个不就对了

    他忽道:“四弟,我并不反对你纳这一房妾室,不如启程时,我顺道给你带回去,养在上京,先教习她明白我金国女子的本分,待你征战归来,她也温柔驯服了”

    “这可不行”

    若是将她随一众宋俘押走,以她的性子,非死在半途不可,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想任何其他人去“调教”她。

    “四弟”

    金兀术见他还待再劝,笑道:“二哥,我长期滞留宋国,总要为自己找点乐子,这女子就是我的乐子。你放心好了”

    “四弟,女人的乐趣在于温柔体贴,若性子太强,是没什么好的。”

    “女人如马,越烈性的越是好马,一旦驯服,对主人会比普通马更加忠诚。”

    “若驯服不了呢”

    “这”

    “驯服不了的马,就杀了”

    金兀术心里一震,见宗望紧紧盯着自己,他目光闪烁一下,才道:“天下没有驯服不了的马,也没有驯服不了的女人”

    黎明的第一缕光透过窗户,花溶翻身起来,茫然地推开窗子,天空依旧飘着小雪。

    她站了一会儿,腿又开始隐隐做疼,就去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门被推开,金兀术走了进来。只见他一身白衣,外罩一黑色大裘,完全是南朝公子哥儿的装扮,满面笑容:“花溶,你起得这么早”

    她瞪他一眼,这贼子附庸风雅,这冰雪天,老拿一把扇子。

    金兀术继续道:“今天是你们的除夕”

    她心里一酸,没日没夜的逃亡,连日子都忘记了,原来,今天已经是除夕了。国土沦陷,大宋忘灭在即,这里又是军营,连爆竹都听不到一声,谁会知道是不是新年

    她忽道:“敢问大金如何欢度除夕”

    金兀术见她面带笑容语声温柔,就回答她:“我们大金自然不过”

    他话音未落,她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更是娇柔,仿佛在说什么甜言蜜语:“我自然知道你们不过除夕。你金狗虏人,兴兵犯宋前,尚不知年岁,只说自家见过青草几回,连自家生日都不知道的荒野蛮人”

    金兀术第一次听她如此柔声说话,却是如此刻薄的嘲讽,忽想起宗望的提醒,冷哼一声:“花溶,你不要仗着本太子宠爱于你,就一再挑衅本太子的耐心”

    花溶呵呵一笑,不无鄙夷:“宠爱你是在等我匍匐在你脚下呢”

    “花溶,本太子不与你逞口舌之利,我大金50万人马一定将你宋国夷为平地”

    “呵,你吹什么大气你不过8万人马而已”

    金兀术很是意外,这是最新才统计出来的除去战死后的金军确切数据,对外号称的是50万,为何花溶那般清楚

    “你怎么知道”

    花溶满不在乎道:“我干嘛要告诉你”

    其实,是她听得金兀术和几名金将交谈,说每将士分得绢5匹,大宋送来40万匹绢,岂不就是8万人。

    金兀术大是警惕,追问道:“花溶,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

    金兀术忽道:“你能听懂我们说话”

    宗翰等人都说生硬的汉语,唯金兀术汉语很流畅,平素交流,大多也用女真语。他判断不出花溶是如何知道的,一转念,便猜测她是听到了一些谈话。也暗暗也有点佩服她精明过人,笑道:“不过,就算我区区八万人,你大宋百万雄兵不也照样解甲投降”

    这是事实。宋军曾出动三十万人马力战开封,若君臣上下,稍有骨气,也不至于有今日下场。

    金兀术见她咬着嘴唇,脸色煞白,放柔了声音:“新年新气象,花溶,你换一身衣服吧。”

    她也不吱声,进了内屋换好衣服出来。

    金兀术见她淡红的裙裳,更是衬得肌肤如雪,乌发如云,不动怒时,面上自有一股子温柔贞淑的气息,心魄一荡,强自镇定道:“走,我带你去打猎。”

    “不去。”

    “闷在屋子也没意思,走,出去走走。”

    “不”

    金兀术黑了面:“花溶,你若不想多吃苦头,在这里,必须听我的。”

    他不待她发怒,不由分说,解下身上的黑色大裘披在她身上,拖了她就走。花溶一转念,也没再反抗,跟他去了。

    外面停着一匹上好的“金塞斯”马,马的额头上有一个天然的“王”型胎记,据说,是金国一个部族的特产,每匹纯种马生下来就有这个遗传。这种马日行千里,尤其善于在冰天雪地和崇山峻岭中行走,可谓万里挑一。

    金兀术见花溶一直看自己的坐骑,笑起来:“你很喜欢这马”

    花溶点点头。

    金兀术手一挥,笑道:“你若乖乖跟着我,这马就赏赐给你。”

    她眨眨眼睛:“你不怕我骑马逃跑了”

    “你若想逃,就不会那么轻易被我抓回来了。你还另有图谋”

    他忽然想起她提到“8万金军”的事,又追问道:“花溶,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也不回答,翻身上了“金塞斯”,打马就跑,金兀术则上了另外一匹纯黑的乌骓马,喝一声采:“好骑术”

    一队便装侍卫跟上,众人疾驰出军营,往前面的林地而去。

    奔驰了七八十里,快马方在一座山口停下,山上密林森森,偶有野物飞快窜过。金兀术吩咐众侍卫散开打猎,他和花溶下马来,但觉口渴,见周围还有三两残余人家,就想去讨口水喝。 二人东转西转去到最近的一户人家,经历了金军和宋军的轮番搜刮,已经十室九空。

    这户人家竹篱稀落,门户破败,十分冷清,半点烟火也无。兀术见篱门半开,就将马系在门前树桩上,走到门口敲门,问道:“有人么”

    不多时,里边走出个白发婆婆,手扶拐杖,颤巍巍道:“你找谁”

    兀术作了一揖:“老妈妈,我是过路人,来讨口水喝。”

    老婆婆道:“你为般打扮,是何等样人要往那里去”

    “某家是金国四太子兀术”兀术话尚未说完,那婆婆提起拐杖来,照头便打。

    一般老百姓听闻是金兵,无不惊骇,这老婆婆却如此行为。花溶大惊,老虎嘴上拔毛,这老婆婆哪里还能有命只见金兀术立刻闪开,高声道:“念你妇道人家,又已年迈,某家不与你计较,但也须说个明白,老婆婆何故打我”

    他不说还好,一说,老婆婆更是发疯般扑过来:“老身要打的就是你这个金贼,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

    “老婆婆且慢,你儿子是谁”

    “李若水”

    金兀术长叹一声:“也罢,真是冤家路窄,今天竟然遇上李侍郎的母亲”

    原来,金兀术初攻宋时,抓住奋力抵抗的李若水,李若水随一大批降将一起被押解回上京,却宁死不屈,大骂老狼主,被割断十指和舌头而死,是宋国当时唯一殉国的大臣。

    金兀术长叹一声:“原来,您就是李侍郎的母亲宋国奸臣多如牛毛,李侍郎是少有的忠臣,某家也很敬佩,唉,我不杀伯人伯仁因我而死”

    花溶冷笑一声:“金兀术,你少假惺惺的了”

    老婆婆拄着拐杖老泪纵横:“老身八十多岁,只得一个儿子,靠他养老送终,被你这个贼子断送了性命,叫我孤单一人,无靠无依今日见了杀子仇人,还要这老性命何用,不如拚了罢”一面哭,又提起拐杖来乱打。她年迈,又追打一阵,一口气缓不过来,晕倒在地。

    花溶抢过去正要扶她,两名侍卫闻声赶来,已经在金兀术的示意上扶起了她。

    “武乞迈,你取白银五百,送与老婆婆,以作养膳之资。”

    “是。”

    “取令旗一面,插在门首,禁约金军人马,不许进来sao扰。”

    “是。”

    武乞迈扶了李婆婆进门,花溶蹲在地上,抓了一把雪,捏成团,又扔开。

    “花溶,你认为我是假惺惺”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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