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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正文

    第220节  第二百一十九章

    张弦怒道:“岳夫人离开,我们自然就走;岳夫人有难,我等纵然血溅四太子府也不敢离开半步”

    金兀术哈哈大笑,目露凶光,一招手:“好好,今日,本太子就成全你二人”

    一群黑衣甲士上来,拿着弓箭,对准二人。

    花溶依旧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生死一线,间不容发,此时不比海上,连个缓冲的机会也没得。她一闭眼,按着自己的小弓,神情平静,却心里惨然:自己莫非就要死在这里了

    金兀术额上全是汗水,满脸通红,死死盯着她,却见她倏然站起身,提起弓箭。

    敌人

    又成了敌人

    为什么无论在何种场合,都会演变成敌对行为

    金兀术大喝一声:“退下,全给我退下”他一挥手,将案几上的肉盘子、酒杯、玉蝶全部拂落地上,好一阵平平砰砰,颓然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嘶声道:“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顷刻间,人走得一干二净,就连张弦刘淇也不得不退下。

    花溶也快步走到门口,正要出门,却被一把拉住,金兀术急促的声音响在耳边:“花溶”

    她早有防备,拿出小弓,劈头盖脸地就打过去,直到重重地落在金兀术身上,她才发现,金兀术并未闪躲,更未还击

    “金兀术”

    这一击,从金兀术的脸到左侧胸口拉下,他的脸上立刻多了一条火辣辣的血痕,半边脸都肿了起来,捂着胸口,后退一步。

    花溶一怔,转身就走。

    金兀术嘶声道:“花溶,我今晚并无意羞辱你,我只是想令你高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没有娶其他女子为正妻”

    花溶头也不回,前面,张弦二人见她出来,松一口气,三人不敢稍作停留,疾步离开。

    半个月亮,如银色的水,将清辉洒满四周。

    花溶看看前面孤零零的那座小屋子,本是为安顿邢皇后准备的,邢皇后死后,就暂时空在那里。今夜之后,她不敢再去金兀术城外的行宫藏身,无路可去,只好又回到这里。

    她走在前面,张弦和刘淇二人跟在后面,从四太子府出来,三人都捏着一把冷汗。

    近了,忽然听得一声嘶喊:“小哥儿,快跑”

    花溶一惊,这是扎合的声音,顷刻间,四面八方无数脚步声响起,埋伏着的十几名女真士兵一起冲了出来。

    花溶撒腿就跑,张弦和刘淇二人抵挡着涌来的刀枪剑戟,边战边退。

    花溶冲在前面,见张弦等人被包围,非常害怕,返身正要冲回去,却听得张弦厉声道:“快走,快走”

    她情知回去也是送死,可是,不回去,难道眼睁睁看着张弦等人被杀

    她来不及迟疑,几名女真兵已经杀来,她挥箭抵挡,黑暗中,一个高大的人影窜出来,拉着她就跑。

    “小哥儿,他们人多,抵挡不住”

    一士兵用女真语大喝:“抓住她”

    “抓住花溶,大太子吩咐要活的”

    花溶跑出几步,一根绊马绳拦下,扎合对女真士兵的这套围捕很有经验,立刻推开她:“小哥儿,快跑”

    花溶来不及开口,已经被推开几尺远,身后,扎合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追兵越来越多,花溶心急如焚,也不敢停留,拼命往前跑,慌乱中,跑进一片密林,只听得外面逐渐有了火光:“人呢”

    “抓住了两个”

    “花溶呢那个女人呢快抓住她”

    这些女真兵,都是宗翰属下,邢皇后一死,他们就盯上了赎买的扎合。扎合渴望跟花溶见面,天天徘徊在石屋外面,他毕竟当过多年兵,很快意识到周围有埋伏,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冲着花溶而来,却又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怎么通知她,所以,一见她回来,立刻出声示警,也因为如此,花溶才侥幸逃脱。

    花溶屏住呼吸,靠在一棵大树上,好一会儿,听得追来的脚步声往反方向而去,才悄然出去。此时,她已经完全迷失了方向,一个人提心吊胆地躲在大树后面,也不知道张弦、刘淇、扎合三人是死是活。

    她悄然走出密林,换了个方向,夜色下,发现这是城北,茫然地,又换一个方向,往城南而去。

    驿馆,小店,都不敢再去,金兀术的行宫,更是自投罗网,她乱走一气,忽然听得一阵马嘶,夜色下,又是一队女真兵呼啸而过。

    她飞速奔逃,慌乱中,只听得一声低喝:“这边”

    她顾不得分辨,仓促往左边跑去,刚跑几步,一只大手伸出,一把拉了她上马,就往城南而去

    花溶惊魂未定,却立刻明白这是金兀术。今夜二人翻脸,金兀术知她性子,情知她不会再回行宫,派人追到石屋,正碰上宗翰侍卫袭击。

    金兀术狡诈,藏在后面,判断出花溶的逃跑方向,一路追来。

    “金兀术”

    金兀术察觉她要跳下马背,低喝一声:“坐稳,我不会害你”

    她此时再也无法挣扎,乌骓马风驰电掣,已经回到了行宫。

    跳下马,二人身上均已被汗水湿透,金兀术顾不得多说,匆匆拉了她就走进屋子,两名丫鬟立刻拿了茶水出来。

    烛火下,只见金兀术满面血痕,半边脸颊高高肿起,一身汉服已经不成样子,头发凌乱,如一个猪头一般。

    花溶瞪着他,他也狠狠瞪着花溶,好一会儿,忽然笑起来。

    花溶怒道:“你笑甚么”

    他坐下,看她满头的大汗:“花溶,你样子真丑,满头大汗,眼睛红肿”

    难道他自己很帅么

    他靠在椅背上,居然还是维持着他倜傥的样子,又看看窗外的月色:“花溶,都怪你,多好的一个夜晚,全被你破坏了”

    花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此人面目之可憎,此情此景,都成猪头了,还附庸风雅。

    她根本无心理会金兀术的疯疯癫癫,只想,张弦等人下落如何

    金兀术见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悠然道:“张弦等早已被大太子捉去了,你急也没用”

    “怎么办”

    “哦花溶,你这是问本太子么”

    她恨恨地,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水喝下去,口干舌燥,心里也无比烦躁。

    “那两个家伙太讨人嫌了,被捉去吃点苦头也好”他迎着花溶愤怒的目光,又慢条斯理补充,“你放心,死不了的。抓了那么多宋俘都没杀,也不差这二人,大太子还等着拿他二人做诱饵抓你,暂时死不了”

    花溶颓然也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以手支颐,再也不肯做声。

    “花溶”

    “”

    “抱歉,我才知道邢皇后自杀了”

    “金兀术,你少假惺惺的了。”

    他正色道:“贞洁烈妇,无论在哪个国家,都会令人尊敬,我并非假惺惺只可惜,她嫁了赵德基这样一个脓包,软脚虾”

    “哼。”

    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看着她尚还有些微红的双眼,也不知为什么,此时,心里对她并无半点的恨意。他想,难道是因为自己大局在握是因为这是自己的地盘

    为什么偏偏一点也不憎恨她呢

    他的语气非常诚恳:“花溶,今晚我真的无意侮辱你。我准备了许多东西,原以为你会喜欢你到金国,在我府邸做客,我不知多欢喜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嗯,那个猪肉盘子是招待贵客的”他思索一下,才继续说下去,“耶律观音只是我的第二娘子,我尚未娶正妻”

    他安排“家宴”,原是讨好于她,不想弄成那样。一时很迷惑,女人不是以成为一堆女人中最尊贵最受宠者为荣么

    她为什么不这样

    花溶冷笑一声,金兀术,他其实一直并不明白,两人之间究竟阻隔着什么。第一娘子,第几娘子,他只会纠结这些。

    “与我何干你的家事,不要告诉我,不想听。”

    他呼吸急促起来:“怎会与你无干我”

    “我乃岳鹏举之妻”花溶转身就走。

    金兀术一把拉住她,怒道:“你想出去送死真要被大太子抓去了,我可不会去救你。你少给我惹麻烦”

    花溶被他揪住动弹不得,外面又实在凶险,不敢贸然出去。

    两人僵持一会儿,她忽道:“要如何才能救出张弦他们”

    他一瞪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花溶无话可说,又低叹一声:“唉,不知扎合怎样了”

    金兀术眼里放出光来,喜道:“你还关心扎合”

    “哼,你金国,就这一个好人,唉”

    “叛徒那个该死的叛徒”

    花溶紧张道:“他死了”

    “不曾,被鞭打一顿后放了。”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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