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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六十五章

    张扬和安语晨并肩站在空旷的工地之上,月朗星稀,轻柔的月光将大地染上一层银。安语晨望着这广阔的地面,轻声道:“过几年从香港来江城的时候,就会在这里下飞机了。”

    张扬笑道:“到时候就有直飞香港的航班,你来我们江城就更近了。”

    安语晨道:“九七建得好吗”

    张扬点了点头道:“一定可以。”

    安语晨轻声叹了口气道:“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看得到。”言语之中充满了落寞。

    张扬内心一颤,他当然明白安语晨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张扬道:“一定有机会。”

    安语晨道:“爷爷在世的时候和我约定,等到97回归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现场参加升旗仪式,可终究他老人还是先走了。”

    想起已经离开人世的安老,张扬也不禁有些伤感,假如没有安德恒掀起的那场案,安老或许仍然健在,安在经受那场重创之后至今仍然没有完全恢复元气,如今的掌舵人已经换了安达文。

    张扬道:“最近里怎么样”

    安语晨道:“阿文很有能力,族的生意已经开始回暖,在经济上我和他已经彻底划清界限,公司我不去,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张扬点了点头,他对安达文并没有好印象,虽然承认这子是个经商奇材,不过安达文的身上早已失去了他爷爷安志远的狭义和热,变了冷和现实,唯一不变的只有安大胡子留下的匪气。

    张扬道:“身体最近怎么样”

    “很好”安语晨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扬的大手已经她的皓腕,一柔和的内息从她的脉送入,安语晨的躯禁不住了一下。张扬轻声道:“闭上眼睛,放松自己。”

    在安语晨的心中,张扬是这世上最值得信赖的一个,她闭上眼睛,眼前陷入一片黑暗,过了一会儿她到周身轻飘飘,宛若乘风飞起,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星光灿烂的场景,宁静的夜空之下,张扬和她携手飞起,在星光之下,夜空之中飞翔。安语晨的内心宁静平和,这种只有在张扬身边才能够感受的到。

    张扬的心情却不宁静,他利用内息探察安语晨脉相的结果并不乐观,安语晨体内的真气紊,经脉的错变得越发严重,张扬可以断定,安语晨所说的很好只是害怕自己担心的说辞。

    张扬放开了安语晨的皓腕,他低声道:“最近膛和腹会不会”

    安语晨并没有否认,声道:“我熬得住”

    张扬因她的这句话而感到心头一紧,他轻声道:“等开学典礼过后,咱们一起去清台山探望李道吧”

    安语晨点了点头:“我也想见他。”

    丰泽一中分校的开学典礼是丰泽教育界盛事,这所学校是民间资本注入的第一,丰泽市委市政表现出足够的重视,因为学校的出资方是安语晨,又是张扬在丰泽主抓教育时候的重要项目,所以张大官人也是格外尽力,他遍发邀请帖,当天出席开学典礼的嘉宾有,江城市常务副李宇、江城市教育局局贺方旭、丰泽市委书记沈庆华、丰泽市孙东强、丰泽市常务副陈年、丰泽市委秘书齐国远、丰泽新任教育局裘胜利、丰泽一中新任校赵一诚、丰泽一中前校常凌峰、丰泽一中分校校方明远,这位可是教育界赫赫有名的人物,过去曾经是东江市师范附中的副校,退休后被安语晨高薪聘请来到这里担任校,负责分校的管理工作。

    当天可谓是领导部济济一堂,江城教育界群英荟萃。

    李宇和沈庆华共同剪彩之后,宣告丰泽一中分校正式开学。

    当着几千名师生的面,几位领导都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原本还安排了张大官人的讲话,可张扬谢绝了,他向丰泽一中新任校赵一诚道:“我习惯做幕后工作,不抛头面。”

    这话除了他自己只怕没人相信。

    安语晨也代表她爷爷上台讲话,虽然是丰泽一中分校,可对外挂牌是志远中学,安语晨道:“我投资江城教育,目的是为了完我爷爷的心愿,他老人自离开江城,这么多年以来没有一刻忘记过乡,忘记过乡,经过多年拼搏,他在事业上终有所,老人最大的希望就是回报乡,可惜还没有来得及完心愿,就与世辞。作为他的孙,我会助他完这个心愿,志远中学只是我投资江城教育界的第一步,以后的几年中,我还会陆续办学,在江城各市县办起志远中学,志远学,让江城尽可能多的孩子们能够得到教育的机会。”

    安语晨真挚的讲话获得了现场的一致掌声。

    李宇在沈庆华的陪同下视察了新校区,对校园的件设施表示满意,他转身向跟在后面的张扬道:“搞得不错嘛,丰泽一中是我们江城教育界的金字招牌,一定要搞好分校,在原有的基础上发扬光大。”

    张扬笑道:“件设施在江城算一流平了,接下来就要看整体教育平,不过和我没了。”他向身边的丰泽教育局裘胜利道:“裘局,戏台我忙搭好了,你们可得把戏唱好。”

    裘胜利笑着点头道:“各位领导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支持志远中学的工作,要把志远中学建一块新的招牌。”

    沈庆华道:“要少说多做,我们需要的是实”最近沈庆华也变得低调了许多,他已经嗅到风云的味道,如今的丰泽早已经不是过去他只手遮天的年代,随着张扬和孙东强这些年轻部的崛起,他感到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自身的影响力方面也在不知不觉中削弱了许多,很多部都开始为各自的未来做打算。

    李宇在学校大前的空地上停下脚步,他指了指空地道:“我看这里可以给安老先生立一座塑像,作为对老先生热心乡教育的尊敬,也为了让我们的孩子永远铭记这位热心的老先生。”

    张扬对这种形式主义是不感兴趣的,不过包括李宇在内的广大官员对这种表面功夫乐此不疲。

    李宇的提议得到了一致的赞同,沈庆华动道:“李的提议真是深得我心,从我知道这件事开始,我就在考虑,要用怎样的方式来纪念安老先生,通过这样的方式,我们可以把安老的善举推广出去,让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慈善中来,让我们的学生记住安老的善举。”

    落在队尾的张扬听到这些话不禁想笑,他低声向常凌峰道:“这不是着安语晨把钱都捐出来吗只管投入不求回报”

    常凌峰也乐了:“领导们的话千万别当真,他们说他们的,安姐是投资办学,不是慈善捐助,合同上都写的明白的,领导们这么宣传,对她只有好处,名利双收x”

    走在常凌峰身边的章睿融道:“张,我的工作任务到今天算是正式完了,财务工作也接过了。”

    张大官人道:“很好”接着就没下文了。

    章睿融不禁有些着急了:“很好是什么意思”

    张扬笑道:“很好就是很好,是对你工作的肯定。”

    章睿融道:“你过去说过的话忘了”

    张扬道:“什么话”

    章睿融道:“你不是说开学之后就把我调走吗”

    张扬向常凌峰看了一眼,禁不住笑了起来。

    章睿融怒道:“你笑什么是不是打算反悔”

    张扬道:“这件事你跟常凌峰商量,只要他同意,我没意见。”

    常凌峰一听这厮把皮球踢到了自己的头上,不由得苦笑道:“张,我哪有那权力。”

    章睿融瞪了他一眼,常凌峰马上不再说话了。

    张扬笑道:“你们两人慢慢商量,我还得招待领导,章的事情,以后再说。”

    张扬快步跟上李宇的步伐,笑道:“李,该吃饭了,咱们去白鹭宾馆吧”

    李宇停下脚步道:“算了,才十一点钟,我还是回市里吧,今天是来参加开学,又不是来参加开饭的。”周围几名部都笑了起来。

    张扬道:“简单吃点吧,饭菜都准备好了,咱们要是不吃也是一种费,再说了,您不吃,今天过来的这么多同志都没饭吃了,饿着肚子回去,总是不好的吧。”

    沈庆华也难得说道:“简单吃点吧,李放心,我们一向提倡节约,不会铺张费的。”

    李宇看到众人盛情挽留,于是点了点头,跟着大一起来到了白鹭宾馆。

    吃饭的时候,李宇专把张扬叫到自己这桌坐下,自从儿子李祥军闹出那件事之后,李宇总觉着愧对张扬,张扬倒没觉着有什么,金莎的事情从包开始,凭李祥军的智商,本来掀不起这么大的风,可他偏偏把包给了马益亮,这件事才掀起了轩然大。

    李宇道:“丰泽的教育已经走在了江城前列,张在分管工作上还是做出了不的绩的。”

    沈庆华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孙东强已经把话接了过去:“张扬的工作能力我们有目共睹,现在市里把他调过去指挥新机场建设,等于挖走了我们的一名得力将。”

    张扬笑道:“两位大人太抬举我了,丰泽教育能够取得现在的绩,主要是全体教育工作者共同努力的结果,我只是凑巧在出绩的时候出现在了这个工作岗位上,我可不敢独自居功,孙也别抱怨,我现在还是丰泽市的部,我还分管招商工作。”

    孙东强笑道:“希望你在招商工作上能够做出和教育上同样出的绩。”

    张扬道:“我尽力,我尽力”

    李宇道:“以后你们这些年轻部就是xx的主力军,要勇于承担责任”

    沈庆华听在耳朵里,心里十分的不,总觉着李宇这句话有影自己之嫌,可他也不好表,端起茶杯道:“让我们共同祝愿江城的未来越来越好。”

    在场的人都笑这位老书记没创意,这种烂大街的话还能当祝酒词说出来。

    李宇道:“我相信,江城的明天会越来越好,丰泽的明天会越来越好,老百姓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午饭之后,李宇并没有直接回江城,他改变了主意,决定去新机场工地现场看看。张扬陪着他视察了新机场现场工地,李宇负着手对看到的情况表示满意。

    李宇来到指挥部办公室内看规划沙盘的时候,只有张扬在他身边介绍。李宇问了几个关键的问题,话锋忽然一转:“祥军去园林局上班了。”

    张扬微微一怔,李宇话题转移的幅度太大,以他的头脑都差点没跟上。

    张扬笑道:“他那脾气能适应办公室的工作”

    李宇道:“我拿他也是没办法了,他不是经商的材料,如果放任他在外面日子,恐怕早晚会给我捅出更大的漏子,他的头脑太简单,容易被人利用。”

    张扬道:“吃一堑一智,在外面吃了亏,心里也许会明白一些。”

    李宇道:“我两个儿子,的虽然没什么本事,可踏踏实实上班,这大的没本事却整天惹事,不知道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事,居然有这么个蛋儿子。”

    张扬笑道:“其实他也没捅出什么大漏子,多给他点约束,以后会好一些。”

    李宇道:“这子给你带来了不少的烦。”

    张扬笑道:“其实我一直都很反感马益亮,如果不是祥军惹了这件事,我还真没有什么理由对付马益亮,从这一点来说,我还得多谢他呢。”

    李宇道:“听说马益亮已经被正式起诉,如果罪名立可能会判罚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张扬道:“我对怎么处理他并没有兴趣,这个人只不过是个跳梁丑罢了,我只是想不通,王均瑶为什么要在江城开夜总会,又为什么要请马益亮当经理。”

    李宇道:“这并不奇怪,在利益面前,任何人都会动心,她想赚钱,而马益亮恰恰拥有开设夜总会的经验。”

    张扬摇了摇头道:“我见过这个人,她很不简单,据我所知,她并不缺钱,难道她在江城开夜总会仅仅是因为兴之所至吗”

    李宇道:“我没见过她,只是知道她是王厅的妹妹,还有,就是她很有钱,也许她投资金莎的本来目的是单纯的,可马益亮在具体管理的过程中发生了偏差。”

    张扬道:“马益亮这种人只能充当一个马前卒,被人利用而已。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就会被舍弃掉。”

    李宇不由得想起了政协主席马益民,则兄弟两人的境遇何其相似,不过马益民对很多人来说仍然还有利用的价值,江城政坛上暗,以左援朝为首的力量正在不断挑战杜天野的权威,永远都是这样,有的地方就会有斗争,无休无止,永无停歇。

    张扬把斗争当了一种享受,可他也明白斗争决不能占据自己全部的生活,他有朋友、有人、有人,还有个需要他去拯救的美貌徒弟。

    志远中学开学典礼之后,张扬做得第一件事就是陪同安语晨前往清台山,探察安语晨经脉的结果让他心事重重,安语晨的经脉又有异相,多处出现了经脉闭塞的现象,想要延缓病情的发作,就必须要用内力为她打通闭塞的经脉。在没有找到根治病情的方法的时候,这是唯一的选择。

    行功的过程极其凶险,必须要有人在身边护法,确保没有外人打扰,最合适的人选只能是李信义。李信义武功高超,而且他还是安语晨的叔爷爷,对这个孙儿也是极其关心。

    安语晨的到来让李信义开心无比,老道士乐得如同一个顽童一般,嘴上说是因为张扬来了高兴,实际上却是因为孙儿。

    安语晨一个人去爷爷墓前献,张扬并没有随同她前去。

    老道士原本想跟着过去,却被张扬叫住,两人来到他的房内。

    李信义忍不住道:“有话快说,这荒山野岭的,让她一个孩子过去我不放心。”

    张扬表情凝重道:“我这次之所以带她过来,是因为妖的病情又加重了。”

    李信义听到这句话,顿时满面惊慌之,他虽然已经出,可是仍然没能割舍这段骨情,更何况他的大哥安志远临终之前特地代,要他好好照顾这唯一的孙儿,李信义心中已经将安语晨视如明珠,一想到这孩儿不幸的命运,老道士不禁颤声道:“那该如何是好那该如何是好”

    张扬道:“这些年来我一直考虑医治她的方法,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可以彻底根治的方法。”

    李信义道:“我们安这一代的孩儿全都活不过二十岁,如今剩下的只有妖一个了。”在张扬面前,他并不隐瞒自己和安的。

    张扬道:“李道,这次我带她过来目的就是为了她打通经脉,延缓一段时间。”

    李信义道:“利用内力打通她闭塞的经脉,是极耗真元的一种方法,真是要辛苦你了。”

    张扬道:“别忘了,我是她师父,我也曾经答应过安老,要好好照顾妖,要治好妖,只要有一线机会,我都会倾力而为。”

    李信义道:“我这紫霞观后方有个石,乃是我平日练功之所,你可以在那儿为她医治,到时候,我就在外护法。”

    李信义练功的石就在紫霞观后方,石不过十多米深,上方有一孔,阳光可以从孔之中直入内,石内光线很好。

    张扬和安语晨来到石之中,张扬指了指正中那块光滑的巨石道:“李道平时都坐在那上边练功吧”

    李信义笑着点了点头道:“几十年了,坐得久了,把石头也做得滑不溜秋,你坐在上面的时候要心滑下来。”

    张扬笑道:“人是把牢底坐穿,道是把石坐穿”他指了指上方的孔道:“这也和道有关”

    李信义道:“我哪有那样的本事,这孔天然形,从我在紫霞观,就有这孔,它的存在有一个妙处,阳光可以从这里投进来,下雨的时候,雨也会从这里流淌而下”李信义指了指脚下的一条石壑:“这条石壑就是经年日久雨冲积而。”

    张扬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景致,他微笑道:“我妖打通道,劳烦道在外面为我们护法。”

    李信义点了点头,他关切的向安语晨看了一眼,方才退了出去。

    安语晨当然记得每次张扬用内息为自己疗伤的情景,每次疗伤张扬都会损耗大量的真元,如同重病一场,安语晨实在不忍心让他为自己冒险,她轻声道:“其实我已经很知足了,无论什么时候离开,都不会有任何的遗憾。”

    张扬笑道:“你可真够自的,你是没遗憾了,可我有遗憾,你到处宣扬是我的徒弟,我连自己的徒弟都救不了,我以后哪还有脸面见人呢”

    安语晨黯然道:“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你每次为我疗伤都冒着的风险,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延续我几天的命而已,为了我冒险下去,不值得。”

    张扬道:“你如果就这么,我会很没面子。”

    安语晨明澈的美眸泛起涟漪,她忽然道:“我如果,你会伤心吗”

    张扬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安语晨道:“多久一天、一月还是一年”

    张扬低声道:“活一天会伤心一天,活一月就会伤心一月,如果我还有大半辈子可活,我就会伤心大半辈子。”

    安语晨听到他的这番话,内心中忽然一阵感动,眼圈儿红了,晶莹的泪夺眶而出。

    张扬道:“你不能死,你要是,我上哪儿再找这么美貌孝顺的徒儿。”

    安语晨啐道:“天下间最没正形的师父就是你,说这种话,也不怕被别人笑话。”

    张扬道:“别人怎么想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当不当我是你师父。”安语晨含泪点头。张扬什出大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珠儿,轻声道:“待会儿可能会有点疼”

    “我忍着”

    “疗伤的时候可不能穿的太多”张大官人虽然抱着治病救人的宗旨,可当着徒弟的面说出这件事也不由得有些为难。

    安语晨道:“我相信你的人品”

    安语晨盘膝坐在巨石之上,张扬坐在她的身后,缓缓闭上双目,低声道:“那啥你明白的”

    安语晨虽然豁达可是在张扬的面前要去全身的衣物,也是脸红心跳,她咬了咬樱,转身向张扬看了一眼,却见他双目紧闭,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样,安语晨有些难为情的皱了皱鼻子,这才开始缓慢的去衣服。

    石内异常寂静,张扬听到安语晨窸窸窣窣的衣声,他发现有些时候听觉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有些声音明显在考校着他的意志。

    每到这种时候,张大官人就想起了党章,就想起了xx先烈,也不是他真想这种事,总得找点分散注意力的事情去做,张大官人明白了,很多人临死前高呼万岁,那不是英勇无畏,那是在分散对死亡的恐惧感。

    可张大官人面对的并非死亡,而是徒弟活生香的xx,张大官人的xx意志也非同一般。

    驱散了些许的杂念,张扬的脑海中一片空明,入定运功,约莫过了十多分钟的时间,体内真气运行两个周天之后,张扬霍然睁开双目,右掌扬起,缓缓一掌拍向安语晨头顶的百会。安语晨躯剧震,只觉着一极冷的气流从头顶透入体内。如同赤身xx站在冰天雪地之中,周身管在片刻之间似乎已经凝固。张扬手掌回缩,第二掌仍然拍落在安语晨头顶的同一部位。

    这一掌传来的气流却极其灼热,一冷一热,让安语晨周身的脉一缩一涨,头颅如同要内部裂开,痛得她脸苍白,紧咬樱,额头冷汗已经簌簌而落。

    张扬出手极快,他取出金针,闪电般xx安语晨的后顶,金针刺入之时内息同时送入,紧接着利用金针接连刺入强间、脑户、风、大椎、陶道、身柱、神道、灵台将安语晨督脉的各处重道依次刺到,为安语晨打通经脉,比起普通人更难上百倍,安语晨天生绝脉,张扬想要在她的体内打通道,如同开山凿岩,利用体内内息的变化,冷热替,生生从她的经脉之中打通出一条临时通道,当世之中也只有张扬的内力可以做到这一点,而在他修行煞修罗掌之前,也无法用这种冷热替之法刺,张扬在为常海心疗伤的时候,迫不得已拾起了和他原来修行内力冲突的煞修罗掌,在疗伤的过程之中也是凶险丛丛。今天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敢冒险施出。

    张扬考虑许久之后,唯有用这种冷热替之法,将内息导入安语晨的体内道,用霸道的内力冲击她闭塞的经脉,从中搭建起一条临时的经脉通道,这样才能延缓安语晨的生命,对张扬而言,这样的方法实则凶险到了极点。 张扬点完督脉,又用金针替刺入安语晨的任脉大。维脉十四处道,等到阳维脉三十二处道刺完,张扬头顶雾气蒸腾,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汗xx透。宛如一块巨石压在口,他随时都可能倒下。

    张扬又出一支金针,这次并非是刺向安语晨,而是反手刺入了自己的檀中,双目之中光暴涨,张扬一声低吼,各自捻起三根金针刺入安语晨的带脉。这是张扬重生以来第二次利用金针刺之法发自身的潜力,这种方法虽然可以在短时间内有效提升自己的内力,对经脉的损伤却是最大。如果不是为了安语晨的生命,张扬绝不会再度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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