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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下虽然还是六月,边疆的温度却与中原大不相同,中午骄阳似火,一到晚上却天寒地冻,不得不披上棉衣藩边界,一般人是不可逾越的,而朱家商行作为利国之行,每年上交大把银两,就有了这个权力,出了玉门关,也就到了藩界。

    一行人住到了驿站之内,近年异国通商,各国都建立了异国驿站供来往商贩住宿,而汉藩之间更是合作密切,住宿不用任何出资,只要自己解决吃饭问题就行了,几人打理好事务,便一同来到街上,但见与中原不同的是,此处建筑虽然也有砖瓦,但大多是依山掏洞,这样的房子东暖夏凉倒也适合居住。而临街的酒楼商店却已经学习中原,建起了楼阁。

    朱玉,朱兰走在前面,桐、竹、泰、安在后面候者,朱兰道“爹爹,我们吃什么啊这里的饭好奇怪,怎么都是糕点”“乖女儿,那可不是糕点,那可是这里的主食,和我们中原的馒头一样,”朱玉对女儿的教育可谓是一丝不苟了却不知道女儿能不能得吃惯胡餐,几人一同走进一家名为“胡汉烧”的酒店,进去一看,却远远不如中原的酒楼繁盛,好似寻常人家的客厅一般,极为简陋,餐具也不甚精美,只是平常的陶碗,中原的精美瓷器在这里实在是奢侈品只见后方走出一位中年妇女“几位想吃点什么”朱玉道“要两箩胡饼,再沏一壶茶来。”

    却见那妇女面露为难之色,原来此时茶叶在西域还并非广为传播,只是某些贵族才有福享用,像这一般的小店,自然不会有茶水供应了,朱玉多次来此,自然知道这一点,从怀中掏出一包茶叶,让那妇女去冲了。安在一旁说“难道他们不懂得秀色可餐吗找这么个老女人来打理店铺,不亏本才怪”朱玉责骂道“这里还是民风纯朴之地,怎可如此胡言”众人便不再作声了。少时,那妇女端来两箩胡饼,单是那箩筐竟让人赞叹不已,虽然只是普通的藤条,却被编制的精美绝伦,可谓巧夺天工。而那饼子,酥黄脆嫩,令人食欲大增,小朱兰也是狼吞虎咽一阵,只道好吃,也说不出好在何处。

    不多时,几人茶足饭饱,在街上溜起神来,泰和安走的紧密,只让桐、竹二人心中叫骂,朱府最优秀的两个男人啊

    第二天,朱玉便带着朱兰,和泰、安二人去谈生意。这里最大的棉布行为兴藩布行,此行挂国号在上,若是在中原,本是杀头之罪,在此地却不同,既是“兴藩,”就什么都可以叫,况且藩国以棉花为主商品之一已经多年,此行也真的起到了兴藩的作用,可以说是国中最大的布行之一了,行主胡达更是因此封爵。朱玉此次前,正是想把胡达作为经商对象,二人此前也多有来往,不过此次不同的是,主要来进购布料,自然是一桩大生意。朱玉头天命人到兴藩商行去传达意思,第二天,便在约好的酒楼去赴宴,此次的地点,可谓豪华了,虽是藩部传统建筑,却是镶金佩玉,锦绣满墙,也自有舞女恭候。只是谈生意而已,两人都只带一个仆人,而朱兰在她近乎鬼哭狼嚎的极力要求下,也被带上了,不过她只被允许在外等候,不准上席,虽然这孩子出众,但毕竟是个小孩,而且是女孩,惟恐对方觉得自己不恭。其实在藩帮,男女是平等多了,女人可以做和男人一样的事。

    小朱兰就这样被桐留在了门外,而泰则跟着朱玉进了上房,泰虽然跟着朱玉已经多年了,却还是第一次跟着来藩都行商,原以为胡达应该和大多数藩人胡人一样,深眼睛大胡子,五官乱造身体畸形,然而见到以后才发现,藩邦也并非没有美人。虽然这胡达也和大多数胡人一样生得彪悍,但眉目之间也算标志,不知为何又穿写汉服,乍一看好似汉人一般。两方见面,先行礼节,不过泰对这里的礼节十分不明所以,不是拱手,而是握手,拥抱,两个男人怎么能这样抱呢,不过见老爷无所谓的样子,泰心中的疑虑也放到一边达显得十分亲切,道“朱兄,请吧。”二人入席,酒过三杯,朱玉道“胡兄乃霍达之人,在下也就不绕那许多弯子了,眼下汉朝似棉产业因天灾受到创击,老百姓难穿新衣。朱某自知无功可献,却也不能眼见灾难而不出力,想收些棉布哪怕能有些小的作用,也不虚此行,希望胡兄能公平论价,助我汉中啊”胡达道“朱兄此言不是见外了吗,我承汉王隆恩,受姓为“胡”,是莫大的荣耀,自栩也是半个汉人,既然汉国有些小难,我也愿出一臂之力。”

    此时朱玉也是刚刚知道,原来胡达的姓是汉王所赐,仔细想想也不假,汉随无“胡”姓,但胡达却似是汉族名字达话峰一转,又道“不过,天灾不是只有汉朝才有的,藩帮也是如此啊”他叹了口气“近两年冰雹突增,棉花产量降低,藩帮的棉价也有些上涨啊,不过,既是朱兄出言,我定当竭力相助。”朱玉的脸色稍稍变了一下,又马上消失下去“那就多谢胡兄了。不知眼下贵商行棉价如何”“市场上一匹布卖到二两,若是大批进购,也要一两七。不过我库中有些存布,是多年前价格地势时收购的,一直没有出售,不如就将这部分转于朱兄。”“这价格”“一两五,如何”朱玉想到中原一匹布已经达到二两五,不过,恐怕这批布进时还不足一两,现在卖一两五,也真算是趁火打劫了达也自然明白朱玉心中所想,道“朱兄,你我都是商家,唯利是图并不为过,再说商家看中的就是差价,如今棉价上涨,也算是上天助我发笔财,即使如此,朱玉运回去所得之利,怕是也不比我少吧”朱玉道“胡兄说得倒是不假,可是眼下汉中布帛价格长的厉害,我又怎能只图私利,而不顾百姓呢,你怎能卖,也自然也寻个适合的价格出售。”二人相视一笑,算是默成协议。

    这时,突然门被打开,一个四五岁的女孩走了进来面跟来的桐解释道“老爷恕罪,我实在拦不住小姐”朱兰瞪着眼睛看着二人,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事,朱玉道“兰儿,你来干什么,快出去,不要耽误了我和你胡叔叔的事情”又转身对胡达说“胡兄,在下女儿不懂事,莫要见怪。”胡达看这女孩一身大红劲装,头上的小辫子盎然挺立,可谓精神抖擞,俨然一位小女侠。笑道“不妨事,来,到这边坐。”朱兰倒也不作假,径直到胡达跟前“胡叔叔好”胡达称赞道“好懂事的孩子,叫什么,多大了。”朱兰一一回答,胡达心中高兴“朱兄,生意上的事情好商量,不如你我就此同去游乐一番,也带着这乖女儿转转。”朱玉见此也心中大喜,没想到小家伙如此招人喜爱。几人一同来到一条繁华的街上,胡达道“此处所卖的,都是小孩所喜欢的小东西,你们二人带小姐转转,朱兄,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朱玉正想拒绝,却被胡达硬硬拉出只能嘱咐二人看好小姐。

    走了几步,来到一座窑洞前,见门前站着几个妖饶的女人便已经知道了到了什么地方。朱玉虽然不荒,但出于男人本性,却也极为好色。笑着走进屋子,这里于中原青楼大为不同,不是自己挑,胡达带他径直找了一间空房,道“这里自会有人来找你的。”胡达出去后果然有一位姑娘进来,说“大爷安好,不知晨心能不能陪陪大爷,为大爷解些烦闷”朱玉说道“妙极,过来啊”晨心倒了一杯酒,送到朱玉嘴边“大爷,见你仪表堂堂,是中原人物吧”“姑娘好眼力,”朱玉调侃着“你我今日也算是杂交了,哈哈哈哈”被他这么一说,晨心脸色立即泛起了红晕“您真坏”说着用手去拍朱玉的胸口,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竟然解开了他的衣服,手直接摸到了他的皮肤。晨心的手柔若无骨,在朱玉胸前轻轻一抚,便勾起了朱玉的来。他顿觉满身燥热,而晨心的身体仿佛一股清泉,让他极力的去索取,不多时,他摸索着推下了两人的衣服,纠缠在床上,伸出舌头,去探索她口中的天地。这胡娘们的身体也不知怎样保养的,伏在上面,好似泡在一桶牛奶之中,温润,甜美腿间早已涨了起来,急切的要寻找一处清爽之地,“呜”晨心轻轻的哼了一声,更激发了朱玉的,间体会着,突然如长江泻洪一般,一阵激流冲进了晨心的身体,朱玉呻吟一声,趴在晨心身上。“心,舒服吗”额这该是晨心问朱玉的吧不过,晨心该是甜甜的回答“恩,舒服”

    完事以后,朱、胡二人刚走出门去,就见泰慌慌张张的走来,看见朱玉喊道“老爷,不好了,小姐和桐被我走丢了。”“什么,你一个人把她们两个人给丢了”朱玉一惊,本事未退,此时却去泼了一盆冷水,顿时清醒起来“你怎么不说把自己给丢了啊快说,在什么地方走丢的”“就在前面,”泰顿了顿“我们刚走了一阵,看见一个刷蛇的,小姐要去看,我们不让,结果她自己就去了,然后桐也追去了,我最后追过去的,可是人太多了,我就看见她们俩被人群隔开了,我找了一阵,就是找不到,才来找您。”口中说着,已经和朱玉胡达一同走到了他所说的刷蛇的地方,人差不多已经走光了,小姐和桐也不见踪迹达四处看看“朱兄莫要着急,我马上通知各分行去找,她们只是去玩,应该没什么危险。”朱玉轻轻点头,心里却越发着急了,他知道朱兰的性子,别看年龄小,就是一个蹶,若是只是去玩还好,若是闯出什么祸来,必然也是不好解决

    两人分别,各回寓所,胡达此时也是心急如焚,毕竟此事也有一部分他的责任,回府后立刻派出所有人在城中寻找,少时,见儿子胡新大摇大摆走进门来。这胡达虽然还算是忠义之人,他这儿子却极为不肖,年仅十四,烟花柳巷自是不必说,连强霸民妇竟也毫无不惧。每次闯祸,都是胡达花银子将其保住。不知今日又做出什么事来。儿子倒也乖巧,进门便说“爹”胡达心中着着急,也不理喻,胡新也不顾这些,又道“爹,孩儿今天抢了一个大媳妇,还带着一个小媳妇”胡达暗急“什么她们在哪里”“在后院啊,”胡新见爹爹这个表情十分不解“怎么了,爹”“怎么了,你闯祸了我问你,那两人有多大”“恩大的有十四五岁,小的有四五岁”“这那女孩穿的什么”“一件大红的衣服,爹,你问这些干什么爹,你不知道,那个小女孩有多蹶”“蹶你个头啊,你知道那是谁吗”说着一个耳光招呼过去,“啪”的一声和儿子的惨叫同时响起达的夫人闻讯赶来,看着儿子捂着脸,对着胡达喊道“你这是干什么他不是你儿子啊”“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我儿子,我怎么会有如此不济的儿子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人家千里迢迢的来做生意,可他倒好,竟然把人家的女儿和丫环给捉来了”“这有什么,不知道他家的女儿能不能配得上我们儿子呢”“你哼”胡达索性不再说话,吩咐下人去找朱玉,然后对胡新道“快去带我去关人的地方”胡新觉得委屈,愣是不动,胡达恼极,道“把他给我关起来”“别,爹,我去”说完飞快的跑了出去,胡达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走到一座偏僻的仓库前,胡新停下了脚步,突然觉得不对,胡达此时也已走到,只听见屋中传出女孩的哭声,胡达大惊不妙,急忙破门而入,之间一个身影挂在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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