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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一想到如此后果,沈玉玲才会吓得急急地找刘洪这个上级兼芳心暗许的镇长打报告,请求出力解决。

    可不凑巧,刘洪请了一天半假期,回了县城,让沈玉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上窜下跳地,一点办法却没有。

    虽说沈玉玲在镇政府的地位特殊,可一关系到民情这种真刀实枪弄不好要见血的事,那绝大部分领导绝对会选择性地忽视,进而集体消失。

    因此,沈玉玲尽管大大小小地说是个主任,协调管理社会事务,可实际上,却是屁点权力都没有。

    刘洪通过几番向沈玉玲追问,才渐渐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但他却早过了热血的心理年龄,并未立即作出任何的答复,只是拿捏着分寸对沈玉玲分析道“沈主任,依我看来,这事虽是属于社会事务办的分内之事,可本质上来说,它只是一件民事纠纷,连经济纠纷都算不上,既然你已经调停仲裁过,可效果却是一般,这说明,此事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解的地步,我们需要做的便是静待冲突的升级,然后让派出所介入,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沈玉玲听了并不满意,急声怕道“可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事件的闹大而置若罔闻吧”

    “嗯,”刘洪不想揽麻烦上身,因此鼻子哼了一声,脸色故作不悦道“沈主任,我刚才说了,我们的责任尽到了,但事件是不是升级,该由当事人去协调,而不是我们去自找麻烦,干那傻事,要是按你想法,那政府什么工作都不用干了,成天忙着解决三万多镇民数之不尽,连绵不绝的屁事算了。”

    这话沈玉玲虽觉得有理,可她还是觉得于心不忍,争辨道“刘镇长,问题是这次的冲突确实大了些,要是我们不介入,到时发生流血冲突的责任谁来背”

    “谁背”刘洪好气又好笑地瞪着眼,目中暴出两道精光道,“你说呢难不成前阵子上百学生冲突见了血,也要我们来背责任了,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什么都不用干,直接辞职下海就是,也省得一不留神就当了替罪羊,闹得一身骂名。”

    “可”沈玉玲心里仍是不服,张了张嘴就要开口争辩,却被刘洪立即夺声追问道“可什么难道你没见人武部和派出所都不管吗再说,当事人受了伤也没报案,也没停工,你说的问题全都是他们内部的,我们政府哪里有精力去管,难不成你要我向镇委建议下发一个不准闹事的文件这样一来你就认为天下太平,无人敢闹事了,你真是太天真了,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矛盾,这是客观而无处不真实存在的,所以,你最好静观事态的发展,真到了政府介入时,你才可能依法办事,而不是凭着意气认为河中镇的社会事务你都可以拎得定,听明白了没有,沈主任”

    “明白,算明白了。”沈玉玲尽管心里依然不服,可见刘洪的表情严肃,只好息了斗气之心,一脸郁闷地耷拉着脑袋瓜,显得无精打彩了起来。

    刘洪见她这样,脸色不由一缓,宽声道“明白就好,看你这么累,我下午放你假就是,好好休息,明天争取有个好精神上班工作。”

    “嗯。”沈玉玲呆呆地应了一声,好像失去了精神一般。

    刘洪见她仍杵着不走,不禁奇怪道“沈主任,你怎么还不走”

    “啊”沈玉玲一听,好像心里的秘密被当场刺破了一般,脸色立时羞红了起来扭捏着小声道“刘镇长,我最近几天总感觉没有安全感,好像有流氓盯上了我一般,你能不能陪我吃顿饭啊”

    “流氓”刘洪直接忽略了她最后一句话,神情慎重了起来“难道有人在打你的主意,或者说,有人想对你乱来”

    “嗯,我觉得有可能,毕竟这河中的治安向来不好,不说层出不穷的性扰事件,就是前阵子二中还有个初三的女孩子被人在宿舍里呢”

    这事刘洪是知道的,二中即河中镇的第二中学,设点在南营管区,只吸纳初中学生,虽不如河中中学吸纳初中高中学生形成了规模,但在南华,南湖,南丰,南门,南营五个管区的学生却是全部进入二中就读的,人数也有六七百人。不过,因为那里远离武装机构派出所,兼又治安向来不好,所以那里成了某些流氓的犯罪天堂,经常传出不雅事件,学生早恋抢劫勒索性扰等等层出不穷。

    因此,听了这一说,刘洪对沈玉玲的处境更加担忧了,不管怎么说,沈玉玲也是年仅28岁的美丽寡妇,兼之长得成熟贤慧,十足的良家妇女,这对某些流氓来说,吸引力与诱惑力是非常之大的。

    故而刘洪紧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依然不得善法苦闷道“沈主任,要不,你这阵子也别回你家了,干脆先住到家属院那边吧我想流氓再大胆,也不敢到那去撒野吧”

    沈玉玲听了,也觉得深有道理,便感激地望着刘洪点了点头道“嗯,我回头就搬去,刘镇长你也一样要小心安全,在这河中当官也是挺难的。”

    “呵呵,这你放心,我咋说也是公安家庭出来的,一般的流氓见了我还真得恭敬点,要不然,哪个不长眼的一不留神进了所里或局里,那他可就得给我留点什么,我就不信谁还能反过天来。”刘洪淡淡地笑了一声,语气之间充满了自信,凭着公安局里父亲的资源与好友们的资源,他还真的不把普通的小流氓放在眼里。

    这话刘洪可不是没有根据的,敢在河得罪过他的小流氓,不是被弄进狱里呆个十年八年的,就是被他的朋友给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哪怕是以前县文化局的公子犯流氓惹了他,结果也还是一样,甚至都不需要刘父这等明则铁面无私,实则极度护短的老公安出马,就将事情办得妥妥贴贴。

    所以说,刘洪在河县除了不敢惹那些掌权的官员之外,几乎可以横行霸道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刘洪骨子里根本就没有纨绔与流氓的素质,从小到大,他主动惹事的行为几乎没有发生过,倒是他表哥朱良倒会偶尔乱来一下,连着方志充充老大,就像他老婆李娟,就是如此连骗带哄得来的。

    沈玉玲见他这么说了,也知道他向来说话不虚,便略微遗憾着什么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该走了。”说着,她转身而去,可步子却走得极慢,分明是想刘洪送他一阵。

    可刘洪眼光高了,虽然明知美人芳心许他,可依然一副不解风情地应了一声,就无下文了。

    久等不见刘洪过来送她,沈玉玲只得回头嗔怒地看了他一眼,恨恨地跺跺脚就摔门出去了。

    见到她这般可气又可笑的表现,刘洪不禁苦笑了一声“这真是何苦来哉,要是以前未娶时,你我还可以结个姻缘,可如今,毕竟是路归路,桥归桥,走不到一块了。”

    当刘洪叹了口气后,吕琳琳轻手轻脚地进来问候了。

    “刘镇长,沈主任汇报完事了”吕琳琳也是和沈玉玲一样,跟刘洪说起话来,总是凑得很近,也很容易让人起了绯思,生出不轨之心。幸好对象是眼光极高的刘洪,这才没发生什么办公室绯闻事件。

    刘洪对此并不见怪,反而觉得分外舒服,毕竟吕琳琳体香还是挺纯挺沁人心脾的,说不准,她还是处子。于是他抬头回道“完事了难道你也有事要报告”

    “没,只是县里有个咨询会发函给你了。”吕琳琳被反问地小脸一红,忙不迭地将手中的来函交给刘洪。

    哪知,刘洪只是看了一眼就丢到一边去了,丝毫不感兴趣地说道“没空,你给我推了,我要是真想参加这些什么会什么议的,那我干脆什么事都不用干了。”说着,他打开抽屉拿出精致的蓝色信纸,准备开始动笔给大学不方便通信的朋友们写个便信报个好。

    吕琳琳见了,不由好奇地问道“刘镇长,你这是给你女性朋友写信吗”

    “哪的事,是给大学的同学。”刘洪笑着回了一句,他也不怕什么隐私给人瞧见了,就当着吕琳琳的面动笔写了起来。

    而吕琳琳也是极没眼色的,见领导在写私人的东西也不知离开,也许,她是不想离开,反而还故意磨蹭着看着他写信,还边羞地热着脸问道“刘镇长,你这字写得很漂亮,是怎么练的啊”

    “呵呵,苦练的,师自庞中华,我觉得还是可以见人的。”刘洪颇为自得地笑了一句,边说边更加有劲地写起字来,可说是下笔如有神助了。

    只见蓝色的信纸上字刚笔直,形甚方正,字里行间充满了从容沉稳,令人见字如识其人,端地妙不可言。

    吕琳琳闲着也没事做,干脆搬了凳子就坐在刘洪旁边,边看他写信边还不停地小声指指点点,两人远远望去,有着说不出的暧昧。

    只是刘洪根本就没往风花雪月里想,他脑里想的全都是大学旧友的音容笑颜,挥起笔来,感情真挚十足。本着干劲冲天,他接连写了六封信,分别写给了大学舍友洪水刚,谢通门和林安国,及好同学蔡永知,秦朝红和车小黛。

    自然,江东商学院出来的毕业向来是活得滋润的天之骄子,就拿蔡永知来说,大学时就风评极好,是个公认的先进党员,毕竟后,直接就进了省委办公厅,做了干事,如果前途顺利的话,不出个七八年,他就是厅处级领导了。

    因此,刘洪虽说是挂念着好友,但也不乏功利之心,可话又说回来,有关系你不用,你不是清高地过头就是个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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